![]() ![]() ![]() ![]() ![]() ![]() ![]() ![]() ![]() 昨天從家里開車回學校,路邊一片大山林火煙迷茫。就停車走近山頭,見的煙霧更清晰,甚至還看見幾處還有明火在地上燒。不遠有個大叔從另一個山坡上沖下來,再從田埂上沖到這邊的嶺上,牽好他的牛。我了解到這是他村子的山嶺,后來讓他先守著,我開車到他村里告知情況。 這是一個美麗的村莊,漂亮的路燈,漂亮的牌坊,漂亮的公園,漂亮的風景樹,漂亮的運動器材。我的車比平時快了些,開到了村里布局有序的熱鬧的市場的面前。市場里很多人,卻沒有人注意到我這個緊張的急切的陌生人。正巧,認得正在市場的我同學的母親,和她簡單聊幾句就和她說起山火,然后同學的母親幫我提醒其他人,就近身邊的有個人說,人家燒“芒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野生植物的音譯白話)。也有個人笑著說,你給一百萬我就去救火,我說這不是你村里的山頭嗎?他說山頭給老板包了種木,讓老板去救,我救火被燒了你賠?(這個是大實話),我說那可以給那老板打電話吧?讓他找人救也行。沒有人理,我再說,那你們村長呢?村長在霞山住。“你們可以打個電話給村長讓村長告訴老板吧?”沒有人理我了。我對同學母親說,能不能找到村長電話?我打吧。同學母親帶我到一間商店前,想問他要一下村長電話,商店店主在收拾貨物,也沒有顧客,他不是很忙但嘴巴嘟嘟噥噥的不知道說什么就是懶得理我的樣子。 我很無奈很茫然地四看這個市場里的一切。市場很大,也很繁華,只是下午三點幾,沒有人買菜,各種菜檔也沒有擺賣,一個空空還有幾粒肉沫的豬肉檔上幾只蒼蠅也無聊地扒著一動也不動。但有三間賭檔圍著很多人,熱鬧著,一檔全是男人在開賭,圍觀者有男有女,偶爾有點吆喝聲從人堆里裊裊升起。一檔是女人,七大姑八大婆的打著撲克斗地主,賭一塊兩塊錢。瞇著眼睛好像只瞪著自己牌,卻有一道犀利閃光從那條看不見眼球的縫隙出來剌向左右人的牌。還有一檔在市場另一邊就沒有細看。再有一檔因為沒夠腳,有兩三個似乎是看護小孩子的阿姨無聊的要么看著什么,要么有的一邊手肘支在臺上手掌托著臉,一邊手無聊地在什么也沒有的臺上摸著,要么沒有表情的臉漠然的看著就是沒有顧看身邊打鬧的小孩。 我也茫然了不知做什么。突然一個年輕的女人從我身邊竄出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噼噼叭叭的扇起兩個小女孩的嘴巴!我才回神來留意到在我身旁一張空賭桌邊,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子吃著東西,給打得一愣一愣沒意識到逃跑。另一個更小點的機靈就跑,女人卻緊緊鉗住她的手臂,扇得更重。小不點張嘴“嘩”就大哭,因為嘴里還吃著東西哭得含含糊糊。別人也不管這個打小孩的女人,應該是媽媽的吧臉上一點表情沒有的板著,打完小的又回頭再扇大的兩嘴巴,才走到全是男人開的那個賭檔觀賭了。大女孩子還是沒有哭,臉色很平靜。 一直到最后,很多人對于我說的火燒山的事還是不緊不忙的,甚至有的一點反應也沒有。后來,我和同學的母親打個招呼就開車離開。路上還是心有不甘的轉(zhuǎn)入他們村的另一個路口再去看看那個火燒了的山嶺。到了一塊高地上,遇到了剛進這個村時見的到打個招呼的另一個騎單車的女人,她讓我去市場的。她在看火災,她說可能是哪邊燒垃圾引起的火災。從這個方向去看,比剛才在公路的那邊路過所看到的景象還嚴重得多,這邊更看清大真相,已經(jīng)燒了絕大半的山頭,再也沒有什么可救。實然,遠遠看到的那個我讓他守在火場的那個大叔,拿著樹枝救火!很多明火都讓他打滅了,還在細細的查看,看到冒點煙的地方就打上掃上幾下。在我回他村搬救兵的這段時間,由始至終都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做。現(xiàn)在我在另一個嶺頭看著他,他毫無知曉我正拿著相機記錄著他讓我感動的一舉一動。 用相機記錄完這一切,駛出這個村子時,我又開車回到那個路過的地方,找一下騎單車女人說的垃圾堆。垃圾堆還有明火燒著,想下去打滅火但無路下去,這是在一個嶺坳里,十幾米深距,下不去,再觀察,在這個嶺坳周圍火都燒過了,因為隔了一條很大的公路,就算這個火在這燒也燒不了其他大地方,想想就算了。 我的車轉(zhuǎn)著轉(zhuǎn)著的機頭隆隆響了什么人也轉(zhuǎn)不了過來救火。下午五點多了,陽光還在直落落的曬得我頭暈轉(zhuǎn)向,至少還能打點精神抓緊車把轟隆的開著車回校。 魯迅筆下的中國人,思想麻木,逆來順受,自私……,今天,我是不是可以偏激點來形容今天我所看到的一切?我真的很無奈。原來這種人性還真的恒久不變?不知道怎么辦?其實不僅僅是今天在這里看到這樣的人性,在很多地方也看到,身邊也看到,雖然也看到積極奮進的人,但是看到那些如此麻木如此自私無動于衷的人,真的很失望。
想起了同學說的事,他的村里,以前集體有很多養(yǎng)蝦池,承包給別人養(yǎng)蝦。但是包金沒有繳交集體,慢慢積病,到現(xiàn)在雖然換了幾次人承包,但是包金就是沒有辦法收上集體,因為承包蝦池的人都有意見,說以前都還沒有收回包金為什么現(xiàn)在要收他的,村民也沒有分得一分錢。 我也知道這個世界,對很多事情的死心,也并非一時的起意,特別是一介老百姓的生活,種種麻木的思想來由也不是天生。但是,我是不是要認同死心呢? 在網(wǎng)絡的世界里,很多人可以無所顧忌地表達自己對世界的已死的心,打開網(wǎng)絡感覺最多的就是從網(wǎng)里飄出來的頹廢之氣。有人說痛苦活著也是一輩子,開心活著也是一輩子,那為什么不開心地活著呢。痛苦是有的,但我還是開心地活得多點吧。盡管有時世界真的有很多悲哀,但我寧愿自戀式的自己認為快樂的生活著,也不愿總是無奈地把世界的悲哀成天安放在我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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