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關某,濃眉大眼、面如重棗,自詡關云長28世孫。妻出身“苗紅根正”,文革后赴廣闊天地務農多年,歷經日曬雨淋,辛勞耕作,練就虎背熊腰,形如馮婦。后被招回工廠當鑄造工人。凡此經歷,養(yǎng)成不讓須眉之剛烈性格,,走路風風火火、說話粗聲大氣、辦事大刀闊斧、雷厲風行!上世紀70年代末,其忽回歸復女兒態(tài),淡裝素裹,主動追求吾,其情之濃如烈酒,其勢之猛如火山噴發(fā),勢不可擋也!吾乃世俗男子,豈能不為其所動也,與之戀愛不足二月,便舉白旗投降,娶之為妻。然不久,即追悔莫及,常感嘆曰:一失足竟成千古恨!
吾妻性格雖剛烈,卻粗中有細,頗為能干,家中事務,無論大小,均一手操持,不須吾介入。雖炒菜或忘記放鹽,令嚼之無味;又矯枉過正,撒鹽過多,湯如海水,令咽而生畏。然照料長輩、教育小兒悉惟惟謹謹,無一疏漏。
吾偶有小恙,妻便心急如焚,日夜侍奉,為吾煮湯藥、調理飲食、沐浴更衣,無微不至也。
吾要出差,衣服行裝,日常用品,預防藥物等悉數備于囊中,并一一耳提面命,若吾有嫌麻煩不愿帶,妻便杏眼圓睜,河東獅吼!
家中有此悍妻,令吾每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豈敢對其他異性有非分之念。于是闔家安寧,日子幸福。
一日,與友相聚。友說其妻,雖靚麗出眾,身材如弱柳扶風、鶯聲燕語,然對友說一不二、頤指氣使,乃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之輩,除會扮靚,余無一知曉。友侍奉其二十余年,與奴仆無異,說到傷心處,友竟淚飛如雨,曰:早知如今,悔不當初獨善其身也。
吾聽后竊喜:相比方知妻賢惠,來世仍娶此“悍婦”為妻!
![](/UpFile/Attach/201504/20150403160430060.jpg)
![](/UpFile/Attach/201504/20150403160432080.jpg)
![](/UpFile/Attach/201504/20150403160437581.jpg)
![](/UpFile/Attach/201504/20150403160659807.jpg)